愿你在冷铁卷刃前,得以窥见天光。

Endless#9

话说有没有感受到我更文的蜜汁神速?(什么

这章...应该是甜吧。嗯。

(毕竟lz自己正沉浸在糖浆中(´。・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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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Thea突然推开了John,喘了口气,“我不相信你。你到底是灵魂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想?”他感到很奇怪,“难道你一点都不高兴吗?我是说……五年了。”

“没错……的确,五年了,你又消失了一个五年。天呐,距离我们邂逅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正是因为太长了,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没接受这个事实。而且其实——抱歉,我不可能再回到当年了。”Thea双臂在胸前交叉着并腾出一只手来拨弄着自己暗红色的头发,翻了翻白眼。

“你看上去像在生我的气。”John试图环住她的腰,却被她躲开了。

“我没有。”Thea靠在墙上,补充道,“还有,不要碰我。”

“为什么?”

“对不起,我可能还无法接受其他男人的触碰……好了,这很正常!”她非常不满。

而John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愚蠢地提问,于是他赶紧道:“好吧,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因为下午三点会有一艘船启航前往伦敦。”

“怎么连你也跟我说这种东西。你想让我回去?我偏不。”Thea放下双手,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时间自己想些事情?”

“想什么事?五年前的事吗?”

“你不要逼我。”她抽出了匕首。

“好的好的,冷静,我的小姐。”John指了指那把危险的东西。Thea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别处,非常不情愿地收起了刀。

“可是——你别激动——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去。”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你的家在接到你父母双亡的消息后没几天就被Austin家族强行买走了,包括里面所有的东西。没错,Ivy不是夺走就是变卖了你的所有东西,包括你父母的遗物。”

“天杀的,那个不知羞耻的婊子……这是真的吗?哼,她当初在学校里被发现和一个杀猪店的学徒做爱时怎么没见她这么嚣张?她的父母什么听她的,圣母玛利亚,他们一家真的可以去死了。”她啐了一口。

“千真万确。不过,咳咳……抱歉,语言……”

“哦,亲爱的,你觉得你把我一个人丢到海上这么久之后还指望我的言行举止仍是一个淑女?”她瞪着他。

“我……的确是这么希望——不过不仅仅是为了我。想想Ivy吧——我知道你讨厌她——所以你怎么能允许一个讨厌的家伙在你面前叫嚣并把你视作低贱的水手?而且——恕我直言,你是海盗,是正被通缉的群体之一,只不过你不正面参与抢劫,应该没人知道船上还有个女人。你也知道,你不能因为你的言谈而引起她的怀疑。”

“可——可我的脸怎么办?还有我的手,我的皮肤……天呐,我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在背叛我!我怎么才能回到五年前的自己?”

“也许不能完全回去,但我可以帮你恢复一些。只要你答应我下午三点上船。”

“好……好的。”Thea叹了口气。

﹉﹉﹉﹉

寂静的夜晚,一群人突然破门而入,冲上去抓住了正在桌前写信的Thea。墨水被碰翻了,洒了一地。信纸也散落在了地上,染上了黑色的墨。她立刻尖叫起来,但却可悲的发现那扇房门丝毫没有要被打开的意思,而门外则是死沉沉的黑暗。她拼命嘶喊着却于事无补,他们强大的力量使她动弹不得。狞笑的面孔开始逼向她,无数双手开始张牙舞爪。她不想再回到那段恐怖的回忆了,但……现在这是为什么?不对……不对!

她突然一震,猛得睁开了眼睛,并迅速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了沉闷而又平稳的声音,头顶的油灯在晃荡中发出了铁钩与铁环摩擦的嘎吱声,并依旧闪着不灭的光芒,让整个舱房陷入了暗黄色的朦胧。身边是一片被束起的灰色的简易棉布帘子——是John为她准备的,好让她拥有女人应有的私人空间。其他不值班的船员在他们自己的地方交谈着,开着粗俗的玩笑,抱怨一下天气和同事,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讽刺的笑声。他们或者喝酒或者抽烟,让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始终在他们周围徘徊。

不过这与海盗船比起来已经好多了。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这油画似的空间,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是梦而已。

她躺了回去,叹了口气。

“嘿,醒了?”John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他跳了下来,跑向Thea的那张吊床,并拉上了帘子,“话说,”他重新看向她,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坚持要住船员舱房?这里有很多空的客房……船长甚至邀请你住船长室,你都拒绝了。”

“平的床我睡不惯。”她嗫嚅着回答道。她还没醒透。

“好吧……那你睡在这儿的时候注意点。”

“不需要你教——”她打了个呵欠,突然问道,“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拿骚?”

这是傍晚。在昏昏沉沉的船员舱房内,角落那里一张吊床的嘎吱声似乎有些明显。

“就算你在世界的尽头,我也能找到你。”John笑着吻了上去。

“好吧,随便你说不说。”Thea这回没有反抗。接着她扯松了内衣后的细绳,喘了口气,“噢,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这种东西了——它真让我感到窒息。还有这堆——冗杂的、烦人的蕾丝花边,它们让我热得难以忍受。我不能想象我以前是如何习惯它们的。”她一边束起打结的头发一边抱怨着。

“所以,首先你得先习惯这些。”John帮忙将她耳畔的头发向后拨去。

“可是我很好奇。”Thea抚摸着他有些出汗的胸脯,手指尖掠过一道道凸起的、古老的伤痕,“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现在又为什么来找我——还帮我?你买这些衣服的钱从哪里来?”

“我没死——我没那么容易死。我觉得你不会相信,但是是Gabriel改了主意。他突然让那个人放松绳子,我一下子摔在甲板上,不过所幸我的脖子终于解放了。那时你已经被带进了房间,而我则被扔进了海里——带着一把没什么用的滑膛枪。”他始终保持着轻松的语气,“幸运的是,有艘路过的船把我救了起来,我对自己的身份撒了谎。他们将我送回伦敦后我就知道了你家里发生的一切。不过,受你家族的恩惠,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的家族?你指,整个Stuart家族都知道了?”Thea皱了皱眉头。

“是的。”

“我可不确定他们的具体意图是什么。”Thea突然抓紧了John的领口,把他带到自己眼前,“记住,不要过多掺合这件事。你把我送回去后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你尽量隐藏自己。”

“好……可是……你不相信你的家族?”

“越是庞大就越神秘莫测。你要知道,我在美国还有个叔叔——这就是我和我父母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艘船上的原因。在其他国家也都有姓Stuart的人,不过这应该不足为奇吧……大家族都是这样。可惜我以前从不关心这种事。”

“所以你很容易被利用。”

“差不多。不过这是我的家族……我自己解决。”她忽然主动吻了吻他,“谢谢你。”她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

“不用……说起来,你其实与十年前相差不多。”他微笑道。

“可你却变了很多。”她用食指卷着他的头发,“我都快忘了你最初的样子了。”

“不可能……你在说谎。”John笑了起来,露出了可爱的虎牙(以前居然没注意到,Thea想着),“你的眼神分明在说,你记得所有的东西,并且从未忘记过。”

Thea也笑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对上了他祖母绿的双眸,充满了惆怅与感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毕竟他们见过面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十年里只有三次,却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们始终保持着对对方的热情与爱意。她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她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突然想起了Kimi。

她突然涌起了一股愧疚感。

她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甚至都没告诉他John还活着这个事实。她就这样贸然离开了他——这个与她保持着微妙关系的男人。

她移开了视线。也许现在还是暂时不要去想比较好。

只是不太巧,在John穿好马夹,束上腰带的时候,他忽然问道:“对了,这些年,Kimi跟你在一起吗?”

“嗯,在的。”

“那就好……那么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我……我不知道。”她套上亚麻外衣,耸了耸肩。她还是没敢说实话。

“圣母玛利亚……希望他平安。”John叹了口气,“处理完你的事后,我会去找他的。”他佩了把刀,“轮到我值班了。”

“注意身体。”她递给他一条毯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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